后来又是给岁岁吃糖,又是给喝牛奶,小家伙才缓过劲儿来,再上饭桌之后就拧着小眉头,对那道辣子鸡怒目相视,简直要指着它说坏了。
大度的岁岁当时没说,但吃完饭后觉得肚子好像烧了火一样,岁岁坐也不是站也不是,以为自己生病了还爬去床上盖着被子躺了一会儿,结果肚子还是火辣辣的,岁岁委屈地掉了几颗金豆子,才骂辣子鸡坏。
因为这事儿,何秀英足足一个月没做辣子鸡,听见家里人念叨起那爽口的辣味,她还是没忍住又做了一次。
当然,这次没有再让岁岁偷吃了,让小家伙吃蛋羹去。
厨房有面窗户,但还是不足以散味儿,闻见一楼已经被呛鼻的气味儿占领,盛遂行便将门大敞开,抱着岁岁在院子里待着,等开饭了再进屋。
盛遂林跟盛遂禾没在院子里待,而是背着书包蹬蹬上了楼,估计是温书去了。
想起岁岁下午背的一嘴破诗,盛遂行不禁瞥了眼蹲在地上捡树叶的小文盲,问了句,“捡完了没?”
“米有呀。”岁岁低着脑袋回答,又捡起一片小扇子一样的银杏叶,对着小脸扇了扇,然后弯着眼睛笑,仿佛这小小的叶子真能扇出风。
“那你捡完了可不可以过来?”
“可以~”岁岁拉着长音乖乖答复,又捡了好几片叶子以后,才直起身去找哥哥。
盛遂行坐在院子里的竹编椅子上,夏天的时候一家人嫌热,便把桌椅搬到外面吃饭,这只椅子不怎么稳当,就扔在了外面。
他身量高,腿又长,坐在椅子上时膝盖不可避免地抬起,双腿岔开,胳膊肘支在上面,一副上半身前倾下压的姿势。
等岁岁走过来,他又直起了身体,膝盖将岁岁夹在中间,强制教小家伙背诗。
“明天就要考试了对不对?我们再复习一遍《悯农》,保证明天不出错。”
“好。“岁岁点点头,自信地张开嘴巴,”拔河在……”
“停,不是拔河,是锄禾日当午,汗滴禾下土。”
岁岁奶声奶气地跟着学,“楚河又端午,汗滴和土土。”
怎么还是个错的。
盛遂行听完皱了眉,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,小家伙睁着大大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