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他们眼里,孩子就该是省心省钱的未来劳动力,绝不能是费力费钱的药罐子。

    要不是爹娘坚持,说不定当时还真保不下岁岁。

    但现在的情况也没好到哪里去,爷奶不肯对岁岁好,让小家伙就这么孱弱地长到了两岁大,本该白胖胖的婴孩,现在却连点奶膘都没有。

    他想带家人去城里居住,再不济也要远离爷奶和二叔一家,不能再让家里人受到爷奶那种功利思想的荼毒。

    宋团长听见岁岁童言稚语地说出“没有好吃的能吃”和“只能吃半碗饭”,一时间哑口无声,算是知道盛遂行隐晦地告诉他家里人口众多,生活不睦是个什么意思了。

    盛遂行的军职是排长,刨除饭补和补贴的票外,他的工资有五十二块,足以养活一家人生活,起码让一家人吃饱饭是没问题的,可岁岁却说没得吃,要么是盛遂行的工资被人占了没花在弟弟身上,要么是农村的大家庭,家里长辈不给孩子吃好的。

    无论是哪一种,都说明盛遂行一家并没有因为儿子出息就过上了好日子,怪不得小盛一向独立自主,回了趟家却想把家人带到城里来,看来家庭生活是真的出现了困难。

    宋团长心里有数了,又和岁岁聊了两句后,愈发心疼这个奶气又乖巧的孩子,明明哥哥赚了大把的钱回家,弟弟却还可怜地吃不上整碗饭,这家人可真是作孽啊,不照顾好病弱的孩子,还整日苛待,哪有做长辈的样子!

    宋团长:“岁岁,那你家里的长辈有没有打你骂你的?”

    要是还敢打骂孩子,那真是不可饶恕了,宋团长无端地愤怒起来。

    岁岁觉得说人坏话不好,可是被问起来又很委屈,哼哼唧唧地瘪着嘴巴道:“奶掐窝哒脸,嗦窝米有用,不想要窝呜呜呜……”

    岁岁越说越委屈,眼睛里弥漫起水雾,一下子就沾湿了睫毛,哭得可怜兮兮的。

    带着哭腔的嗓音细细软软的,一听就知道平时受了不少委屈,宋团长温声安慰了几句,眉头却紧皱了起来,岁岁的这个奶奶也忒刻薄,怎么能这样跟孩子说话!

    盛遂行把听筒接了过来,不让岁岁继续说了,否则小家伙会哭得停不下来。

    “宋团长,我家里确实不如其他同志困难,但是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