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父对燕夫人此时丝毫没了信任,他认定燕夫人送来的皮衣也是有问题的。

    那个女人实在丧心病狂,竟连连对这两个孩子下手!

    垂风平日低调沉稳,从不行差踏错一步,且岁岁才两岁大点,这两个孩子是如何招惹她了?

    就因为他为岁岁将燕正书罚去了无邕?

    那又为何对垂风动手?

    燕父眉头紧皱,想不出这女人何时竟变得这样疯狂。

    他犹记得二十多年前他们成婚时,燕夫人虽脾性凉薄,但仍是个识大体之人,如今却变得越来越陌生了。

    很快,医师便到了府上,经医师查验,皮衣上确实沾有许多夹竹桃的汁液。

    医师弯身恭敬地回道:“大约是在夹竹桃尚在花期时摘下碾磨成粉,再兑水搅成了汁液。”

    夹竹桃花虽漂亮,却有毒性,寻常人不会将之制成花粉。

    如今尚是冬日,燕夫人手里却留有夹竹桃花粉,显然是她早有预谋!

    如此豺狼野心!

    燕父怒气上涌,厉声道:“好一个燕府主母!”

    身为主母,竟如此居心叵测,残害孩子!

    燕垂风一脸失神,喃喃道:“夫人为何要对我兄弟二人下手?”

    燕父闻言,眼里同样升出怀疑,他压制住怒气道:“这事为父会调查清楚。”

    府中尚有于姨娘的两个庶子,但燕夫人却只对柳氏的两个孩子动手,背后必有隐情!

    燕垂风点点头,没有言语。

    宽大的袖中却悄然握紧了一枚香囊。

    就快了。

    燕垂风吩咐如姨带着岁岁在院里玩,千万不要让岁岁出门,接着便跟着燕父去往了燕夫人的院子。

    等会儿怕是一场腥风血雨,莫让岁岁看了害怕。

    燕父表情冷峻,周身萦绕着骇人的气势。

    “砰!”

    燕父一脚踹开了燕夫人的房门。

    屋内的燕夫人发了脾气:“谁?!”

    哪个不知死活的下人敢这般粗手粗脚的!

    燕父冷声吩咐下人:“将夫人抓出来!”

    下人立马应声,一起进了屋内,不多时,屋里便响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