慢慢消失在了夜色中,陆曦更慌了。
她现在道歉行不行,不要剩下她一个人啊!
感染者动作缓慢,但天台的路就这么一点,陆曦被逼得不断后退,直到腰撞上了天台的栏杆。
18楼的高度如同深渊,几乎看不清地面,跳下去没有生还的可能。
她莫名想起了在楼梯口被她踹下去的感染者,惨烈的画面刻在脑海里久久不散,而这一次脑浆“啪叽”溅一地的人要成她了。
就在陆曦思考被感染者咬死后和跳楼摔死,哪个的死状比较容易接受时,一道突兀的声音如炸雷般在耳边骤然响起。
“跳下来。”
耳边是呼啸而过的风声,被吹得啪啪响的衣服,以及感染者的难听吼叫。
那道声音却一清二楚地落入她耳中。
嘶哑低沉的男声算不上多么好听,陆曦却觉得简直宛如天籁,以至于她都忽视了对方略显生硬的腔调。
那不像是一个人类的说话声。
陆曦下意识地趴在栏杆上,双手紧紧地抓着栏杆,手指因为用力而变得苍白。
她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,眼睛在黑暗中努力地搜索着,终于在下面发现了熟悉的身影。
跟踪狂的声音居然能轻而易举地从下面传到楼顶?
他依旧身着那件黑色的宽大袍子,袍子在风中舞动,仿佛一只巨大的黑鸟在振翅欲飞。
黑袍难掩他的身形,能看出他个头很高,站在夜里像一棵黑色的、笔直的树。
等等?
不是吧?他说的跳下来是让她从18楼跳下去?这会死人的吧……陆曦心一颤。
“跳下来。”他重复说了一次,加重的语气落在她耳朵中就成了不耐烦和威胁。
凶什么?
前面是野兽一样的感染者,仿佛随时都会扑上来将她撕成碎片。
后面是奇怪的变态跟踪狂,神秘莫测,让人捉摸不透。
而自己像是一只被困在陷阱中的猎物,进退维艰,别无选择
反正大不了都是一死。
陆曦心一横,闭着眼睛直接从十八楼纵身跃下。
风在耳边呼啸而过,大脑一片空白,恐惧瞬间将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