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到了你嘴里,就这般见不得人了?”
秦氏被沈瀚一番话堵得心头火起,见他丝毫不在意,不由怒从心头起,猛地将他按着茶盏的手一推!
“哗啦——”
茶盏里的水泼了大半出来。
沈瀚“哎哟”一声,连忙将茶盏拿远了些。
滚烫的茶水溅湿了他的衣袖前襟,脸上闪过一丝不快。
秦氏却似未见,尖着嗓子嚷道:“我这可是为了沈府!为了子安着想!”
“有了这功劳,子安的官位,可不得再往上走走?”
沈晏神色淡漠依旧:“我的仕途,不劳母亲挂心过。”
“至于凌氏。”
他淡淡道:“在您眼里,她做什么,都是错。”
“此次挖井侥幸得了这铁矿,才获陛下封赏。”
“倘若,”他微微拖长了音,“她什么都没挖到——”
“母亲是否又要雷霆震怒,斥责她无事生非,胡乱花费了府里的银子?”
秦氏嘴唇翕动了几下,想反驳,却一个字也未能说出口。
保养得宜的脸,一阵青一阵白。
“母亲不必忧心。”沈晏端了茶杯,“凌曦买那山的银子,是我予她的,并未动用府库分毫。”
“我担忧什么……等等,你的银子?”秦氏倏然拔高了声音,双眼眯起,迸出锐利的光。
“你竟给她那么多银子?”
一个区区侍妾!也配动用子安的私房?
沈晏面不改色,只声音又冷淡了几分。
“我的俸禄,如何用,能自己做主,母亲不必忧心。”
秦氏听闻此言,一口气险些没提上来。
她指着沈晏,手指抖得像秋风落叶。
“你——竟为一个侍妾,这般同我说话!”
她气得嘴唇哆嗦,眼圈泛红:“我是你母亲!”
沈晏依旧垂着眼帘,仿佛未闻。
这副模样更是火上浇油。
秦氏猛地转向沈老夫人,带着口腔:“母亲,您瞧瞧他们俩父子!”
“他这是被那狐媚子迷了心窍啊!”
“一个平民女罢了,不过略有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