邹妈妈看了看她的脸色,确认她完全没长那根弦,不由哭笑不得道:“您是半点也未发觉吗?那木荷姑娘显然是倾心于郡王啊。”
……原来如此。
她还以为那木荷姑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长处,比如,辨人很有一手。
不过……她不在意的东西,未必旁人就不在意。
程念影还是虚心地问了问:“她倾心郡王又何妨呢?郡王又不喜欢她。”
“这男人……送上门的哪有不要的道理?当然,郡王与那些人是不同的。他是谦谦君子。这君子嘛,也有君子不好的地方。”
“嗯?”
“这样的男人会格外看重情分……这女人在跟前伺候久了,付出久了,铁石心肠也要暖热了,想着给她个名分。”
“哦。”
说话间,施嬷嬷带着人迎出来了,这对话也就此打住。
傅翊晨间起身,就果然听见了皇帝的声音。
“这药,朕尝了一口,真苦啊。”皇帝将药碗放到桌上,轻叹着气。
傅翊坐起身,面不改色道:“因而世间的苦由臣子来尝便是。”
皇帝无奈笑道:“做臣子的都这样说,但实践了的,却只你一个。”
“陛下抬爱,并非是旁人的忠心经不起考验,而是未有这个机会罢了。碰巧臣有幸,才得救驾之功。”
“昨日的事,朕听闻了。这些从宫里头出来的,竟敢自恃出身,拿起主子脾气。该杀啊。”皇帝皱着眉。
傅翊脸上这才有了笑意:“陛下,才超度过一个小厮的亡魂,眼下怕是超度不过来那么多。”
皇帝改口:“那便杖责吧。”
他看向身边的大太监:“你去执行。”
大太监躬身行礼,待直起腰来,他犹豫道:“奴婢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……”
皇帝:“说来听听。”
“近来怎么这样多事发生在郡王府上?”大太监露出疑惑之色。
皇帝沉着脸:“你是意指郡王自己故意弄出来的?大胆!”
大太监连忙跪到了地上。
这出戏未能让傅翊有任何表情上的变化,他淡淡反问那太监:“是啊,为何总有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