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肚皮,一颗颗淡黄色的血清珠子在上面凝结,又顺着圆滚滚的肚皮往下滑,最终凝结在双腿上。
“怎么塞进去的?”我指着那个肚皮,幽幽哄着:“你这肚子里是什么?”
“是我儿子。”丁婆婆咧着嘴,朝我呵呵的笑。
嘴里满是发黑的血水,一张嘴,就有着凝结的淤血块落了下来。
可她却好像没感觉到,眼中的兴奋更浓了:“全是我儿子。”
那发浑的眼中,闪过慈爱:“我生的全是儿子呢,只是没娶一个好儿媳妇,如果我有个你这么贴心的儿媳妇就好了。”
我一时有些不太理解,她这思维了。
前面不是说儿子不孝顺,所以想当树。
这会怀着都是儿子,却又似乎有着一种“与有荣焉”的感觉,更甚至带着一种母性的光辉。
还有后面这句话,一般不是希望有个贴心的女儿吗?
哪有贴心的儿媳妇……
咬了咬牙,掏出钢尺,示意019离远点。
直接握着钢尺,对着她肚皮轻轻一点:“可这里面是蛇啊?”
“不是蛇,是我儿子!”丁婆婆立马变得凶狠。
朝我呲牙:“你别碰我儿子,我怀得可多了,生的都是儿子!”
“可你儿子不孝顺!”我再次点明关键,朝她轻喝道:“你为他们当牛作马,穷尽一生,到老了,他们没一个肯管你,你靠捡破烂为生!”
“他们都嫌弃你,认为你老了,不中用了,该死了!”
我一字一句的说着。
丁婆婆双眼越睁越大,身上滚动的血清珠,越来越多。
“你想想为什么想当棵树,就是因为你老了,饭都吃不上,儿子们都恨不得你死了,你……”我再次刺激着。
一只手却猛的将我拉开,朝我低吼道:“施行云,你疯了。”
苏秦满脸不可置信,朝我道:“她七十多岁,快要死了的老人家,你干吗还要这么刺激她。她……”
“她已经算是个死人了!”我推开苏秦的手。
再次跨到丁婆婆面前:“你剥了皮是因为儿子们对你跟剥皮一样,索取不断,将你的皮也剥尽了,是不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