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来。
“督公,锦衣卫闯进东厂,打咱们的人,砸咱们的东西,如今还……”
周济眯眼:“说。”
“还把那些孩子,给抓了。”
高启山:……
周济气笑,还真是几日不见血,当他成菩萨了。
“督公——”
周济直接漠视高启山,匆匆出了宫门赶往东厂,高启山紧随其后,瞧着杀气腾腾的二人,小夏子不敢耽搁,连忙进了御书房。
东厂满地狼籍,八九个值守厂卫个个挂彩,反观锦衣卫,三十多人,数量上碾压东厂。
薛凯无不得意:“东厂,不过尔尔。”
“哼,你以为厂卫是你们这些酒囊饭袋,只会在衙门等着赏赐和喂饭?”
薛凯扫过去,刀狠狠砍在说话厂卫背上:“给爷跪下!”
厂卫脊背被砍,立刻腰塌下去,腿不受控制栽倒,可他手中刀撑着地面,满嘴血痕:“宁可站着死,绝不跪下生!”
他声嘶颤抖,目坚如山,充斥着耀眼的光。
四下厂卫挥刀,齐声高喊:“宁可站着死,绝不跪下生!杀!杀!杀!”
“杀!杀!杀!”
四面八方奔涌来,半空蓝衣如鸟,蹁跹无声落在屋脊上,弩箭拉满对准院中锦衣卫。
外面脚步接踵而至,青天白日,刀的影子已晃花人眼。
薛凯向外走,大门开着,周济一身朱红负手而立,身后一条道站满蓝衣厂卫,他瞳孔一紧。
紫檀椅搬来,周济拂袖落座。
厂卫冲进院子,将负伤的人带走治疗。
起先围困厂卫的院子,如今成了薛凯的笼子,他成了里面的兽,而现下占据数量优势的,是东厂。
薛凯看着周济,视线漂移:“督公这是何意?”
周济轻蔑一笑,压根不屑同他讲话。
薛凯火焰升起来:“是东厂先招惹锦衣卫的,如今也不过是一报还一报,督公可是玩不起?”
四下沉寂,训练有素的厂卫丝毫动静未发,只有锦衣卫逐渐惊慌的喘气声在回荡。
暖阳将门的里外撕裂成两个空间,周济这座巍峨山峰,他的阴影逐渐越过门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