啥呢!
炊事班的锅都给砸啦!”
众人定睛一看,
只见赵二虎的钢盔上竟然粘着一片缅甸菩提叶,
远远看去,活脱脱就像戴了一顶绿帽子。
就在这时,郑三炮拎着一个酒葫芦,
像一阵风似的窜进了帐篷。
他那高亢的河南梆子腔,
震得桌上的药瓶子都跟着直晃悠:
“中!
这可是从英国佬地窖里顺来的威士忌!”
古之月见状,气不打一处来,
他顺手抄起一根绑腿带,
劈头盖脸地朝郑三炮抽了过去,
嘴里还骂骂咧咧道:
“你个驴日的,当这是逛夫子庙呢?”
古之月的苏北骂还没落音,
徐天亮突然像变戏法一样,
从怀里掏出一块金光闪闪的怀表。
他得意洋洋地举着怀表,显摆道:
“瞧瞧,这可是从金陵钟表行顺来的,
正好给咱当指南针使!”
说罢,他“啪”的一声弹开表盖,
只见表盖里竟然镶着一张身穿和服的日本娘们照片。
古之月看着眼前这三个满脸胡茬、不修边幅的弟兄,
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。
他那原本严肃的苏北话里,
竟然难得地带上了一丝笑意:
“你们几个啊,伤还没好利索呢,
就这么急吼吼地跑来送死啦?”
徐天亮一听,二话不说,
突然掀开裤腿,露出了结痂的弹孔,
得意洋洋地说道:
“您瞧瞧,这伤口愈合得比婆娘纳鞋底还结实呢!”
张满贵见状,
也不甘示弱,抢着说道:
“就是就是!
老子这胳膊现在可有力气了,
还能端起三八大盖呢,
不信咱现在就比划比划!”
正当两人争得面红耳赤的时候,
孙师长突然“噌”地一下站了起来,
他的合肥话里带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