捅了捅古之月,
急切地指着右前方的土坡:
“连长,您瞧那边!”
古之月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,
只见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,
洒在一个头戴羽毛头饰的缅人身上。
那缅人正挥舞着长刀,
嘴里还不停地用缅语吆喝着,
显然是在指挥其他缅人进行包抄。
头目腰间挂着个牛皮弹匣袋,
棱角分明的轮廓 ——
是日军南部手枪的制式弹匣。
古之月心里一沉,
突然扯下领口的灰布,
撕成条绑在枪管上。
孙二狗瞪大眼睛:
“连长您这是?”
“假投降。”
古之月舔了舔干裂的嘴唇,
“把枪举过头顶,走直线,懂不?”
他冲李满仓使眼色,
山东大汉立刻会意,
悄悄将两颗手榴弹的保险盖拧开,
藏在袖口。
当古之月举着绑了白旗的步枪站起身时,
密集的枪声骤然停歇。
缅人们的枪口跟着他移动,
空气里浮动着紧张的喘息声。
他走了七步,看见头目眼中闪过一丝错愕 ——
对方显然没料到这支中国军队会在弹尽粮绝时选择投降。
“别杀我。”
古之月用那生硬得如同初学乍练的缅语说道,
同时缓缓地弯下腰去,
做出一副要丢弃手中武器的模样。
那头目见状,刚想开口喝止,
古之月却如同一头猛虎一般,
猛然间扑向前去。
只见他左手如同铁钳一般,
死死地扣住了对方握刀的手腕,
右手则如闪电般伸出,
夹起双指,直戳向那头目的喉结。
只听得一声闷哼,
那缅人头目便像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一般,
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。
古之月顺势骑坐在他的腰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