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虎的东北话里夹杂着浓重的痰音,
他一边大声呼喊着,
一边用枪托狠狠地砸在自己的肩窝上,
那沉闷的撞击声与子弹的呼啸声交织在一起,
形成了一种令人心悸的恐怖氛围,
让人听了不禁心惊胆战。
就在这时,吕老四突然从右侧的灌木丛中滚了过来,
他的贵州话带着明显的喘息声:
“连长!
咱剩不到二十发子弹了!
歪把子的弹仓也快空了!”
他胸前的弹匣袋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瘪瘪地贴在胸口,
仿佛在诉说着里面弹药的匮乏。
而那刀刃上,还沾染着半片缅人服饰的彩布,
那鲜艳的色彩在暮色中显得格外刺眼——
这是半小时前那场惊心动魄的短促冲锋所留下的痕迹。
古之月紧贴着潮湿的岩壁,艰难地抬起头,
目光穿过茂密的竹林,
落在了暮色中若隐若现的黑影上。
他眯起眼睛,仔细观察着那些晃动的身影,
心里暗暗叫苦:
至少有三十个缅人端着三八大盖,
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他们,
火舌像毒蛇的信子一样不断吞吐,
随时都可能喷出致命的子弹。
突然,左侧传来吕老四惊恐的贵州话惊叫:
“他们从后头包过来了!
妈呀,这是要包饺子啊!”
这声惊叫让原本就紧张的气氛瞬间变得更加凝重,
每个人的神经都像被拉紧的弓弦一样,一触即发。
“都别慌!”
古之月强作镇定,
他迅速扯下急救包,熟练地缠在被竹片划伤的腿上,
同时用低沉的苏北话喊道,
“数过没?对面有多少支三八式?”
“俺瞅着有三十多支在喷火!”
赵二虎一边换着弹匣,
一边粗声粗气地吼道,
“剩下的估摸拿的是弓箭和大刀!”
就在这时,孙二狗突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