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北的话语中带着一股狠劲,
就像一块砸在石板上的生铁,
坚硬而冷酷。
徐天亮听到命令后,迅速猫着腰,
像一只灵活的猫一样,
钻进了茂密的芦苇丛中。
他一边小心翼翼地前进,
一边用金陵话低声咒骂着:
“小鬼子的机枪阵地在渡口的竹楼里,
得赶紧给刘团长发坐标。”
然而,就在他刚刚掏出电台的瞬间,
一发九二式重机枪的子弹突然呼啸着飞来,
打在他的脚边,
溅起的泥块像雨点一样糊在了他的脸上。
“奶奶的,这子弹比老家的暴雨还密!”
徐天亮忍不住低声骂道。
与此同时,李满仓正趴在古之月的身边,
他的目光落在了自己刚才拍死的蚂蟥尸体上,
心中充满了恐惧和自责。
“副连长,俺连累大伙了……”
他的声音带着哭腔,颤抖着说道。
古之月根本没有回头,
他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前方的敌人身上。
“废话!等打完仗再跟你算账,
先把子弹喂给小鬼子!”
他的回答简洁而干脆,
没有给李满仓任何辩解的机会。
说罢,古之月猛地探身,
手中的二十响手枪喷吐出一连串的火舌。
曳光弹如同红色的流星一般,
拖着长长的红线,径直飞向那座竹楼。
在曳光弹的照耀下,
鬼子机枪手的白色手套在枪托上晃动的身影清晰可见。
河滩上的淤泥被炮火掀翻,露出底下的鹅卵石,
硌得人肘关节生疼。
赵大虎的汤姆逊冲锋枪卡壳了,
东北话骂着掏出刺刀:
“狗日的破枪!”
刚要起身,徐天亮突然从芦苇里探出头:
“大虎!左边有鬼子摸过来了!”
在距离二十米开外的芦苇丛中,
三顶鬼子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