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陵话冷得像块冰:
\"从现在起,全体取消早饭!
什么时候学会在口渴时咽自己的口水,
什么时候再吃饭!\"
晨雾漫进操场时,
弟兄们东倒西歪地坐着,
望着伙房烟囱里飘出的白气,
肚子饿得咕咕叫。
古之月摸了摸腰间的二十响,
枪套里的子弹硌着掌心,
突然觉得这趟选拔,
就像把铁放进熔炉里锻打,
去掉的是杂质,留下的,
才是能打鬼子的好钢。
他望向远处的雷公山,
云雾缭绕的山尖像把未出鞘的刀。
徐天亮说得对,
侦察连不需要温室里的花朵,
需要的是能在石头缝里扎根的野草。
那些在暑日里被晒脱的皮,
在深夜里流的汗,
都会变成往后战场上的护身符。
\"班头,\"
徐天亮突然凑过来,
金陵话里带着少见的认真,
\"你说这帮弟兄,
能挺过接下来的训练吗?\"
古之月看着孙二狗正在教几个新兵打绳结,
而阿花蹲在地上给孙二狗包扎脚底的伤口,
突然笑了,苏北话里带着狠劲:
\"挺不过来的,早晚会死在鬼子手里;
挺过来的,就是咱侦察连的刀尖子。\"
太阳升起来了,新的一天开始了。
古之月知道,
接下来还有更严酷的训练等着弟兄们:
潜伏在坟地里三天不动,
摸黑拆装枪支,
用苗家的毒弩练习百步穿杨。
但他相信,经过这轮淬火,
剩下的弟兄们,
都会变成能在敌后翻江倒海的蛟龙。
因为他知道,
在这个乱世里,
只有最坚韧的战士,
才能活到看见胜利的那一天。
而他古之月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