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没哼一声就栽倒在地,
徐天亮的膝盖死死压住他的脊梁骨,枪管顶住他后心:
\"动一动老子就给您开个后颈糖葫芦,
叫您尝尝金陵糖芋苗的滋味!\"
城头上的保安团士兵全傻了眼,冲锋号戛然而止,
只有远处的火盆噼啪作响。
古之月趁机带着弟兄们冲下城头,
二十响驳壳枪指着呆立的保安团:
\"把枪撂地上!
谁动老子崩了你们团长的痔疮!\"
周大麻子被徐天亮拽着头发提起来时,
肥脸上全是土灰,小眼睛瞪得滚圆:
\"你、你是共党?\"
徐天亮笑嘻嘻地掏出绳子捆他的手:
\"错喽,咱是国军都匀暂编团的,
专门给您老送夜宵来着。\"
审问刚开了个头,
巷口突然传来汽车引擎的轰鸣。
三道雪亮的车灯划破夜色,
十几名戴礼帽的汉子端着美式卡宾枪冲了进来,
为首的中年男人戴着金丝眼镜,
皮鞋踩在血水里发出 \"咯吱\" 声:
\"古少校,徐上尉,久仰大名啊。\"
他掏出张盖着军统大印的公文,
嘴角挂着意味深长的笑:
\"周大麻子涉嫌通共,贵阳站奉命接手。\"
古之月的手指扣紧了驳壳枪扳机,
枪口却被徐天亮轻轻按住。
金陵话在耳边响起:
\"老古,咱裤腰带上还别着孙总队长的密令呢,
犯不着跟这帮戴礼帽的较劲。\"
他抬头看见对方枪管上的消音器,
突然想起三天前在镇远码头看见的那艘挂着盐商旗号的货船 ——
舱底的桐油味混着鸦片香,
跟现在这伙人身上的古龙水味一样刺鼻。
周大麻子被拖上汽车时,突然扭头冲古之月喊:
\"他们拿桐油换军火!
码头三号仓\"
话没说完就被人捂住了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