探子跪在地上,声音发颤:
“报告中佐,刺杀张的行动失败……
但古之月和徐天亮均中弹,生死不明。”
山田的手指在地图上渝城军校的位置敲了敲,
嘴角勾起冷笑:
“八嘎!张的命大,
但古、徐二人必须确认死亡。”
他转头盯着墙角的电台,
“给我接东京特高课,
就说渝城潜伏组需要增援……
这次,我要亲眼看着他们的尸体进焚尸炉。”
地窖顶上滴着水,
嗒嗒声混着远处救护车的尾音。
山田掐灭烟头,火星在黑暗里明灭:
“古之月,徐天亮……
你们逃得过初一,逃得过十五吗?”
手术室的门“咔嗒”一声开了。
张教育长猛地转身,
看见主刀医生摘下口罩,脸上全是汗:
“张长官,古学员的子弹取出来了,
没伤到心脏,但失血过多……
徐天亮的情况更危险,
子弹打碎了脾脏,现在还在输血……”
合肥话突然哑了嗓子:
“不管花多少钱,不管用什么药,
给老子把人救活!”
张教育长盯着手术室里的灯光,
突然想起三年前,也是在这样的深夜,
他带着古之月和徐天亮在金陵城外突围,
子弹从他们头顶掠过,像下暴雨。
那时候,这俩小子也是这么浑身是血,却咬着牙说
“教育长,咱们能冲出去”……
走廊尽头,牛新河蹲在墙根,
用指甲在水泥地上划拉着。
他划了个歪歪扭扭的日本旗,
又划了把机枪,
最后在旁边画了俩歪脑袋,
分别写上古之月和徐天亮的名字。
河南话自言自语:
“恁俩可不能死啊……
死了谁陪俺打鬼子啊……”
朝天门码头三号货栈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