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一刻,伴随着一连串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响,日军那看似坚不可摧的密集队形瞬间被炸得支离破碎,
四处飞溅的弹片和滚滚黑烟之中,无数朵猩红的血肉之花竞相绽放开来,场面惨不忍睹。。
“上刺刀!”
王标的冲锋枪打空弹鼓,反手抽出背后的大刀片。
古之月刚翻出战壕就被个日本兵扑倒,三八大盖的刺刀擦过左肩,扎在战壕边的土上。
他忍着跌倒的剧痛,拔出班长王标给的二十响快慢机,枪口顶着对方下巴扣动扳机。
正午的太阳晒化了凝固血。
古之月瘫坐在战壕里,看着卫生兵给李伯蛟包扎——这个刺杀高手的小腹被刺刀挑开,肠子用绷带勉强兜着。
刘启文靠在弹药箱上,半边脸糊着磺胺粉,手里还攥着打空的冲锋枪弹匣。
“还剩八个能动的。”
卢排长清点人数时,天空传来熟悉的嗡嗡声。九
六式轰炸机的阴影掠过阵地,王标突然跃起大骂:“狗日的!有本事下来拼刺刀啊!”
五十公斤航空炸弹掀起的土浪中,古之月死死护住昏迷的李伯蛟。
等最后一声爆炸平息,他吐出嘴里的泥沙,发现徐天亮的左耳只剩下半边,蹲在战壕里哀嚎着。
下午三时,望远镜里出现面绣金边的旭日旗。
日军中队长亲自压阵,两个小队呈楔形阵逼近。
卢排长把打空的冲锋枪扔给古之月:“去,找宋连长求援!”
古之月猫腰钻进交通壕时,听见身后传来捷克式机枪的短点射。
断腿的秦霖,站在塌了半边的机枪位上扫射,直到被三八式步枪集火打成筛子。
他在拐弯处回头,看见邓玉琢用步枪托砸碎个日本兵的喉结,下一秒就被刺刀捅穿后背。
指挥所内气氛凝重而紧张,宋连长高举手中铅笔,在地图上用力地划下一道道醒目的红线。
每一道红线仿佛都是生死线,决定着战士们的命运与战局的走向。
就在这时,门口传来一声急切的呼喊:“报告!一线战况紧急,排长让我来连部请求支援!”
只见古之月满脸尘土、气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