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他摸了摸饿得咕咕直叫的肚子,接着提议道:
“走,咱们先去吃点东西吧,我这肚子都快饿瘪啦。”
于是,两人并肩而行,一同朝着食堂的方向走去。
一路上,那些刚刚散去的士兵们仍然成群地围在一起,交头接耳、低声议论着刚才发生的事情。
古之月听着耳边传来的只言片语,心中暗自思忖着:
这件事恐怕远远没有结束,如果军饷再次出现问题,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,到时候说不定真会引发一场巨大的风波。
想到这里,他不由得加快了脚步,希望能尽快用食物填满自己空荡荡的胃,好应对接下来可能面临的种种状况。
办公室里,黄军长抓起电话的手顿了顿,古之月注意到他中山装袖口磨出的毛边。
当听筒里传来侍从室熟悉的南京官话时,将军的喉结动了动:
\"请转告校长,税警总团快哗变了。\"
徐天亮突然笑出声,这笑声在死寂的办公室显得格外刺耳。
古之月看见黄军长握着听筒的指节发白,墙上的孙中山像在秋风中微微摇晃。
凌晨三点的汽笛声吸引了浦口军营的所有人。
五辆道奇卡车碾着煤渣路驶进营区,帆布篷下木箱碰撞声让李二狗的眼珠子发亮。
不知是谁问了一句:“这是拉军饷的卡车来了?”
黄军长看了看楼下的卡车,擦了擦额头的汗,立刻对周副官说道:
“周副官,立马给兄弟们,发饷!”
周副官举着清单的手还在抖:
\"所有人跟我去领军饷,大家排好队,一等兵每人二十三块现大洋,上等兵每人二十八块现大洋,下士凭指纹领\"
古之月摸着四十块银元上冰冷的袁大头,听见徐天亮在耳边嘀咕:
\"你说军座拨的是哪路神仙的电话?这军饷说来就来了。\"
他抬头望见二楼窗帘缝隙间腾起的雪茄烟雾,突然想起三个月前在苏州河畔,黄军长把阵亡名单烧进酒碗时的眼神。
之后古之月望着江对过的家的方向,陷入了深深的思念中,不知道二老现在怎么样了,凌觅诗过的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