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初宁夸她,还顺手给了三丫一小包果丹皮。
三丫看了一眼妈妈的脸色,才接过来,滋溜滋溜吸得津津有味。
“我这算啥。”
赵盼娣笑了笑,一边摸着女儿的脑袋一边说:“结婚了不都这样过的吗,我哪能跟陆营长比,在我们村那儿,比我能干的女人更多,有人生产前一天还能拿六个工分,羊水破了都先把全家的饭做好了才躺床上生。”
“赵嫂子,那不叫能干,那叫命苦。”
月初宁纠正她,“为什么女人操持家里的一切就是理所应当,男人在家贤惠一点就会处处被夸。”
“这……那不是男主外女主内嘛。”
赵盼娣小声嘀咕。
月初宁:“那你在乡下是只需要在家操持家务带孩子,家里的经济来源都由男人去挣,不需要你再出门挣工分了吗?”
赵盼娣立刻道:“那咋行,我不出门上工年底分钱都少一份的。”
说完,就迎上了月初宁幽幽的目光,把她看得莫名心虚。
月初宁:“你看,这次你怎么不说男主外女主内,这分明是女方内外都主,却一句夸都没有,还要被所有人都认为理所应当。”
赵盼娣想起来之前月初宁给她说过男女平等的那些话。
但她在农村几十年,深受农村的思想影响,还是下意识地觉得大家都是这样过来的,她也随大众没什么不对。
反倒是宁妹子提出来的这些话,周围从来没有人这么说过。
即便是家属院里,也没有像宁妹子一样,什么活儿都不干,在家还是陆秋砚操持一切的。
宁妹子才像一个异类。
赵盼娣讪讪道,“这……可是大家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。”
“那大家都吃大粪,你也跟风去吃大粪?”
月初宁问。
赵盼娣立刻道:“那我肯定不去吃。”
月初宁点头:“对,我也不吃,所以在大家眼里,我这个不吃的人就是个异类。”
赵盼娣不笨,脑子转了一下就明白月初宁的意思了。
可她没有月初宁那样的胆子,敢明目张胆在一群随大流的人里逆行当一个异类,因为她害怕别人议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