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其孙翻江,都脑溢血了,还一边流口水一边叨叨叨个不停,过去几十年的往事全在他看似坏掉的脑子里记着;卢百万也没少翻一些陈年旧账,一件件、一桩桩都清清楚楚;唯独滕千山始终一言不发,好似发条坏了似的一动不动。
要说滕千山毫无怨言,那肯定是不可能的,过去那么多年,不知道和正德商会、华章商会摩擦过多少次。
但他偏偏沉默不语,孙、卢二人也奇怪地朝他看去。
“我没什么好说的!”滕千山摇了摇头。
他越不说,我们几个越是感到奇怪,孙翻江催促道:“你别整这套啊,有什么话当面讲,别私下打小报告……盛先生以前是你们盛世商会的人,但他现在是小管家,代表三位家主!”
话里话外,还是担心我徇私情。
我刚当上小管家,肯定不想被人扣上这个帽子,于是又催促道:“滕老东家,你快说吧,不要憋着,我就不信你没任何苦楚!”
“……既然你们都让我说,那我就说!”滕千山咬了咬牙,似乎下了决心,看向另外两人,冷笑一声,“我觉得你们俩很幼稚!”
“什么意思?!”孙翻江皱起眉,“滕千山,你要说不出个一二三来,今天我是肯定要和你没完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