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过了多久,米阳突然伸出手去,一把揪住了贾松的领子,将其往院中的角落拖去。
知道他要干嘛,贾松无疑更崩溃了,不断挣扎和大喊着:“阳哥,我是被栽赃的……我真是被栽赃的啊……”
但无论他怎么喊,米阳也不理他,径直将他拖到了角落的金鱼池边,旁边还有一座半人来高的小型假山,有水正从假山顶端不断冲刷,最终淌进池中、形成闭环。
这里可真是个好地方,就算杀了人、溅了血,也能迅速被旁边的流水给冲干净。
“阳哥,我真是被栽赃的,你一定要相信我啊……”角落里,贾松不断地磕着头,“砰砰砰”的声音响起,脑袋撞在青石砖上,很快就裂了缝、淌了血。
“我当然知道你是被栽赃的……”米阳伸出一只手来,轻轻按在他的头上,低声说道:“你是我的兄弟……你是什么性格,会不会背叛我……难道我还能不知道吗?”
“阳哥……”贾松抬起头来,泪流满面地说:“我就知道……我就知道……”
“可我还是要杀掉你。”
“……为什么?!”
贾松一脸错愕,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米阳稍稍回了下头,看到笑阎罗等人仍旧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。气氛已经不再凝重,几个人都眉开眼笑,显然正在庆祝揪出了泄密者。
米阳回过头来,仍旧用手按着贾松的头,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、耳朵和脸颊,像是正在欣赏一件即将破碎的艺术品,眼睛里满是疼惜和不舍。
“阳哥……到底怎么回事……您可不要吓我……”贾松哆哆嗦嗦地说。
“你必须死……”米阳的声音很轻、很轻,轻到只有他们两人才听得到,却又咬牙切齿,透露出无穷的恨意,“我知道不是你,是树阎罗!他故意给谭家妈妈手打电话,吸引咱俩将其拿下、送到这里,再顺理成章地要求查看你我的手机……这张大网,早早就铺下了,比咱俩设计他还要早!”
“对,就是这样,快告诉笑阎罗……”贾松着急地道。
“没有用了。”米阳摇了摇头:“第一,这场无声的战斗里,我们已经落尽下风,笑阎罗不可能再相信你了!第二,树阎罗是‘五殿阎罗之一’,之前还亲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