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。
挂了电话,他轻轻地叹了口气,为高丰默哀了大概一分钟后,才慢慢拉开了面前的抽屉,从中摸出一块面容狰狞的哪吒面具。
他将哪吒面具塞进衣怀,匆匆走出门去。
一个多小时后,一辆吉普车停在郊区的某个村庄门口。
深夜时分,大当家顶着漫天星斗,率领几个随身保镖往前走去。不多时,便在村口的一片白桦林里,看到一个正低着头剔指甲的中年汉子。
汉子四十岁上下,精瘦,像一根杆,也就一百斤出头的样子,仿佛稍微大点的风轻轻一吹就倒了。
他坐在一块巨大的石头上,手持一把漂亮的蝴蝶刀,小心翼翼地修剪指甲,将里面的污垢和泥巴都挑出来,还时不时剔除着手指旁的肉刺。
他的眼神低沉、动作温柔,像是在对待一双全世界最珍贵的宝贝。
听到脚步声响,他才抬起头来,接着从石头上跳下来,面带笑意地说:“大当家,谢谢你终于想起了我!有什么事,打个电话就好了,怎么会亲自来?”
“我一直都记得你!”幽暗的白桦林中,只有淡淡的月光泼洒,大当家面色认真地说:“正好想你了,来见见你……有个人对付不了,需要你去处理一下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