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黄奇峰没有说话,像是没看到我,又重新躺在了摇椅上,甚至眼睛也微微闭上了,唯有手中那串珠子还在不断盘着。
相比半个多月以前,他对我的态度可谓一个天一个地。
我隐隐觉得有点不对,但还是硬着头皮讲了一下段星辰的事情,并说当初是看您老人家的面子才放过他,现在应该如何处理那个言而无信的家伙?
我把问题抛给黄奇峰,且安静地等他作答。
夏季似乎总是特别漫长,我刚坐了一会儿,身上就浸出一层的汗,好在头顶的阴凉挡去大部分热量,院中弥漫着的花香也让人心情愉悦。
很久很久,黄奇峰都没说话,我也耐心地等待着。
足足过了七八分钟,黄奇峰才缓缓睁开眼睛,将手中的串子往旁边一搁,沉沉地说:“段星辰啊……他想做什么,我也管不了啊!”
“……如果你管不了,当初就不该出头的!”等了半天,竟是这样一句回答,他的态度让我愤怒,自然隐隐有了一些火气。
黄奇峰沉默不语,一张老脸微微有些发红,显然也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说不过去,和他“云城老泰山”的名号实在是不相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