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兄死得早,二兄成亲晚。
二嫂难产,产下一子后便撒手人寰,后二兄死于战乱,我寻到了二兄的遗孤带在身边抚养,便是如今的怀道。
此事只有你伯母知晓,怀道亦不知啊,怀道的身高便是与二兄一般,否则那套铠甲早就给了怀道了。”
秦浩心中一震,心中稍有缓和,又开口问道:“你莫不是见伯母年轻貌美便见异思迁吧?”
秦琼胡子有些颤抖,看着秦浩的冷漠表情,双手紧握成拳,随即又无奈松开,叹道:“正则,我对凝霜之情天可怜见,只怪我一时冲动,才导致这样的悲剧,如今悔之晚矣。
若是为父现在死去能让你心中缓解,为父愿意追随你娘而去。”
秦浩闭上双眼,眼泪也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,二人一时相对无言。
秦琼见秦浩有所松动,忙又开口道:“当年我战场勇猛,悍不畏死,太上皇便为我赐婚,我本不愿。但见怀道无人照看,又恐年岁见长,逐渐懂事,又不好逆了旨意,便应承下来。
初时我二人貌合神离,但见其对怀道颇为用心,人非草木,孰能无情,久而久之,便也渐渐接受了,后来也有了善道和彦道两子。
可你是我的长子,这国公之位,为父百年之后定是要传给你的。”
秦浩扭头冷冷道:“你觉得我会因为一个国公的爵位,便轻易放下心中的怨恨?若是你觉得母亲遭难,府中可有母亲的灵位?”
秦琼一把拉住秦浩的胳膊,用尽全身的力气,扯到了后院的一间房中。
渐渐适应了屋中的昏暗,便见这是一处灵堂。堂上摆着一大一小两个牌位,分别写着爱妻柳氏之灵位,爱子秦林之灵位,灵位之旁还摆着一件旧衣裳,和一把散乱的铜钱。
秦浩上前拿起母亲的灵位,跪在地上,轻轻摩挲。“娘,我该不该原谅这个负心之人,若不是他当年离家出走,娘你就不会身在绝境而无人问津。”话毕痛哭出声。
秦琼闭上双眼,悔恨的泪水又止不住的掉落下来,忍不住扇了自己一个耳光。
秦浩扭头大声喊道:“你不用这样,许多事都发生在战乱年代,我不是不能理解。
我只是怨恨你将娘亲一个人留下,而且那时的我还是一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