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远亲事官越说越气愤。
“假公济私?以权谋私?!”张希安眉头微皱,“具体说说看。”
“就说上次吧,张押司您不是让他把赔偿给土山村民的银子送过去吗?结果这老小子可好,居然从中贪墨了一两多!您说他这不是见钱眼开是什么?而且啊,这范融还是个睚眦必报的人,谁要是得罪了他,他肯定会想尽办法报复回去。”小远亲事官愤愤不平地说。
“嗯,我知道了。”张希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,“皇城司的调查自然不会冤枉一个人,这些情况应该都是属实的。”
“那可不,我们皇城司办事,向来都是有凭有据的。错不了!”小远亲事官得意地说。
“多谢二位,这么晚了还来打扰你们,实在是不好意思。”张希安站起身来,向樊押司和小远亲事官躬身行礼。
“哎呀,兄弟,你这是说的哪里的话!咱们都是皇城司的兄弟,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。”樊押司连忙笑着摆手,“不过呢,你下次可得请我喝酒哦!”
“哈哈,那是自然,樊押司您放心,我肯定不会忘了这事儿的。”张希安也笑着应道,“那我就先回去了,不打扰您二位休息了。”
“行,你也早点回去吧,路上注意安全。”樊押司嘱咐道。
“好嘞,多谢樊押司关心,那我就告辞了。”张希安再次拱手作别,然后转身离去。
张希安走后,小远亲事官正准备收拾东西。“睚眦必报?哼,他张希安不也是一样。”
“说什么呢?”樊押司问小远亲事官。
“樊押司,这前日我才与张希安说了范融贿赂师爷的事,这么晚他都来调卷宗,这张希安心眼也不见得多大。”小远亲事官回答。“这人啊。。。。。”
“诋毁上官?”樊押司的声音很轻,但在这寂静的房间里,却仿佛能穿透墙壁一般,直直地钻进小远亲事官的耳朵里。
小远亲事官如遭雷击,浑身一颤,脸色瞬间变得惨白。他完全没有想到,自己随口说出的一句话,竟然会引起如此严重的后果。
他来不及多想,“扑通”一声跪倒在地,连连磕头,嘴里不停地说着:“樊押司,您误会了,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啊!我对张希安大人只有敬重,怎么可能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