掌心,又烦闷地将叶骨折碎。
转身坐回案边,眼角干涩难耐,他索性闭目浅眠。
卫骁盯着自己靴前蔓延的墨渍,听着紫檀桌案被主子叩出“咚咚”的闷响。
赵晏突然开口,“李知珩入府时,遇着了微末?”
“是。”卫骁喉结滚动,“在前院庭中遇见的。”
赵晏睁开眼,扯过张洒金纸重新提笔,“说了什么?”
“李公子扑上去要行拜师礼。”卫骁瞥一眼主子笔尖的墨汁无声滴在纸上,“被微末拒绝后,又说要…纳她为侧室。”
狼毫被重重按向洒金纸,“接着说。”
“李公子问她是否愿意,微末说…不愿意。”
小侍卫瞧见主子紧攥着的手蓦然松开,满室气温似都回暖了三分。
他趁热打铁,“是李知珩一直缠着微末的,微末看都没看他一眼。”
赵晏拿起被污了的纸,团成小球扔去地面,“唤她来。”
微末进门时,赵晏正阖目靠着椅背,领口被扯开几寸,青砖地面上堆叠着几个褶皱的纸团,毛笔也被随意扔在青玉笔池边。
他最喜书法,从不浪费墨汁与宣纸。
她不知赵晏因何发怒,只好紧盯着自己的绣鞋尖,连发梢都纹丝不动。
赵晏将双眼裂出一道缝隙,见这女子仍是一副不瘟不火的模样,怒火登时蹿起老高。
他豁然起身,一把擒住她的手腕抵上墙壁,近在咫尺的呼吸瞬时互相交缠。
她仍旧垂着眸子,全然不知方才他竟被一个愣头青气的翻背。
他掐着她的下巴逼她直视,“申临风说得对,本王的确应该好好考虑考虑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