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爷成疾,砸了半屋瓷器,奴婢便去虹霓院瞧了瞧。”
赵晏眉心紧拧,“她为难你了?伤口为何崩裂?”
微末垂下手后退两步,“没有,是奴婢自己不小心。”
他瞧着女子低眉顺眼的样子,鼻腔传出冷哼,“你倒不忘旧主。”
“毕竟是皇后赐婚,王爷该多花些心思才是…”微末将玉带轻轻垂放上檀木衣架,“奴婢今日瞧着,王妃鬓间添了白发。”
赵晏冷笑一声扯松领口,“不必替她进言,王妃若是…”
后半句话在他舌尖绕了绕,还是喉结滚动着咽回了腹中。
王妃若有前世一半贤明,他也不至连那院门都不愿意踏入。
微末将醒酒汤搁在案头,赵晏今日喝了酒,周身都是醉人的酒气。
“王爷不喜皇后,那温侧妃呢?”她将汤汁倒入酒盏,“三日后霜华院要摆生辰宴,王爷若不去,怕会寒了侧妃的心。”
赵晏没来由地一阵烦躁。这女人一味替旁人固宠,竟都忘了前些日子舍命救他,险些命丧黄泉。
他盯着女子头顶发涡,端起酒盏一饮而尽。
怎么这汤尝起来,比兵部尚书府的陈年女儿红还要烈上几分。
她袖口突然滑出一半金叶子,映着烛火忽闪忽闪,叶梗上刻着极小的“温”字。
竟学会受贿了?
他忽而擒起女子手腕,“你收了温晴玉的金叶子,便要本王前去作陪?”
微末用指尖捻起叶梗,“温侧妃给了奴婢整整一匣子。”她望着男人的眼睛笑得清澈,“奴婢悉数倒进小池了。剩下的这枚,想给王爷添个貂绒护膝。”
腕间力道微松,炙热烛火在案头不安分地跳跃着,赵晏唇角微勾,“如此说来,侧妃的生辰宴,要大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