记忆。
前世他午后方至,晚昭受尽了委屈,待他得知真相,已是多年蹉跎。
他小心为苏晚昭拂去石灰,“可还伤到别处?”
苏晚昭抽噎着摇头,“并未。是晚昭无用,让王爷费心了。”
修长的指节抚平苏晚昭鬓边碎发,“那便好。”
微末呼吸微滞,今生的赵晏怎么这样古怪?
他不是应该姗姗来迟,又在大婚夜恼了苏晚昭,从此冷落虹霓院多年吗?
可这男人方才竟像是刻意赶来一般。
且此时的赵晏待苏晚昭极其冷漠,为何她方才从男人低沉的声线中,听出了几分小意柔情?
她盯着地面思索,却不知微动的绣鞋尖,恰被男人敏锐地捕捉到。
赵晏喉结微动,这垂首恭立着的女子,便是晚昭日后的义妹。前世她为证晚昭清白,曾硬抗下自己三十庭杖。
是个忠心又坚毅的女子。
他盯着女子头顶缠发的红绳,忽然问,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奴婢名叫微末。”
“微末…你倒是忠心。”
他曾将这女子纳为通房,登基后似是封成了贵人,只听旁人唤过微姨娘、微贵人,却从不知她的名字。
察觉到赵晏移开的目光,苏晚昭适时哭道,“那两个嬷嬷拿着银探子,想要…想要…”
赵晏心中微恙,他平日最厌女子哭泣,印象中的晚昭也从不是哭哭啼啼的性子。
想来是吓坏了。
他解下玄色披风裹在苏晚昭肩头,“别怕,与我同去。”
微末落后三步跟着,她盯着赵晏腰间晃动的螭纹玉佩,那是前世承恩夜他留下的信物,此刻金线缠着的络子还是簇新的,不像后来被她摩挲得起了毛边。
两个嬷嬷找了水净面,出门时衣襟上还沾着发白的粉尘。
迎面撞见赵晏,方才的倨傲全部化成了颤抖。
“老奴见过王爷。”
赵晏负手站定,修长的身躯遮住大半晨光,“搜。”
卫骁领命,铁钳般的手掌扣住瘦嬷嬷咽喉,银探子从袖袋里滑出来,掉在地上发出脆响。
卫骁拾起递到赵晏面前,探子尾端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