轮廓。她的眼睛空洞无神,却精准地“看”向苏棠,“二十年了,终于有人带着他的气息来了。”苏棠这才发现,阿蛮怀中抱着个用蛊丝编织的襁褓,里面躺着个面色青紫的女婴,而女婴的眼睛,竟与自己在照片里看到的白衣女孩一模一样。
“您认错人了,我只是个摄影师”苏棠话音未落,阿蛮突然发出刺耳的尖笑,怀中女婴睁开眼睛,射出两道金光。无数蛊虫从墙壁、地板爬出,密密麻麻地爬满苏棠的身体。“当年他偷走蛊经,害我母女受尽折磨!”阿蛮的声音变得尖锐扭曲,“今天,我要用你的血,唤醒沉睡的万蛊之王!”
千钧一发之际,寨老带着村民破门而入,手中高举着沾了黑狗血的符咒。“阿蛮,放下执念吧!”寨老老泪纵横,“当年那商人早已葬身山匪之手,蛊经也下落不明啊!”阿蛮闻言浑身一震,怀中女婴突然发出凄厉的哭声,整个吊脚楼开始剧烈晃动。苏棠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钻向心脏,低头一看,一只金色的蛊虫正从胸口探出半截身子。
“快用这个!”寨老将一把锈迹斑斑的匕首塞到苏棠手中,“这是当年阿蛮定情的信物,或许能”苏棠咬牙将匕首刺向心口,金色蛊虫发出一声悲鸣,化作一滩血水。阿蛮的身影开始变得透明,她望着怀中的女婴,泪水混着蛊虫从眼角滑落:“娘错了不该让你在怨恨中长大”
晨光刺破云雾时,吊脚楼化作灰烬,只留下一株巨大的血藤,藤上开着一朵娇艳的红花,花瓣上躺着个熟睡的女婴。苏棠抱起孩子,发现她脖颈处的金红色蛊虫印记已经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胎记。寨老长叹一声:“这孩子,终于能重见天日了。”
离开雾隐寨那天,苏棠给怀中的女婴取名“小晴”。此后,每当夜幕降临,她总能在梦中见到阿蛮的身影,这次的阿蛮面带微笑,身后跟着无数发光的蛊虫,像是在守护着她们。而在雾隐寨,那株血藤每年都会开出奇异的花朵,寨民们说,那是阿蛮在用另一种方式,守护着这片土地和她最爱的女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