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,这不这边机房新建半年嘛,正好到了半年大保健的时间,好多设备都得保养。”
“辛苦辛苦,后面还有第二期的机房会搬迁过来,你们多费心。”说完便挥挥手离开。
刚走出几步,陈思雨有些疑惑,“师傅,你咋谁都能聊上几句?”
这问题倒是把陈默给问住了,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,于是打了个岔就聊起了别的。
而此刻食堂的另一角,刚刚的几位维保工程师一边吃饭一边扯蛋聊天,“勇哥,刚刚那位是谁啊?”
“我们甲方的这个,”刘大勇说着比了个大拇哥,“华兴全球的机房都归人家管,不对,应该说是华兴全球机房都是归他下属部门管的。”说完就接着刨饭。
“我去,那得多少级啊?”一个年轻的工程师满脸羡慕,他们长期在华兴项目上,对华兴的职级也是很了解了。
“听说是21,用你们年轻人的话说,咱们集团总部领导在这位大客户前面都得是弟弟。” 刘大勇面露得意之色,“4月份第一批服务器搬迁的时候,领导还给我散烟了。”
“这么有钱,抽的是撒子烟哟?”
“人家不抽烟,只是平常都会装包中华,需要的时候就散一下。”
“他又不是销售,需要这么搞哦?”
“你又不是领导懂个锤子…”
“老子不懂你就懂?”
…
深夜十点,林雨晴最后一个离开办公室。
她检查完捐赠电脑的配置清单,又给监狱发了封确认邮件。
关灯时,突然发现有同事工位底下有团揉皱的纸——展开是份《自查自纠申报表》。
走廊安全出口的绿灯幽幽亮着,像某种无声的警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