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性子懦弱的,她爱娇爱嗔,那是因为从前在军营里对着父母亲便是这般。
只对亲近之人撒娇卖乖。
可她往日里撒气胡闹的性子也不假的,两位将军在军中都是火爆性子,她自然也不是任人捏扁搓圆的棉花。
胡忻玥只以为她净会使些不痛不痒的软刀子。
没成想这一通劈头盖脸骂下来,竟给她骂懵了。
宋稚绾依旧没解气:“说你做梦怎么了?这话是我说的,为难我的女使算什么本事,你今日既敢找上我,那你就在这跟我好好掰扯掰扯。”
“也好让你醒醒神,早日打消你这弥天大梦!”
胡忻玥没见过这阵仗,安国公府教她的,也只是让她说话不要被人抓把柄,凡事都要迂回,即便是骂人,也是要阴阳怪气地骂。
哪有这样贴着脸骂的?
她堪堪稳住心神,不欲落下风:“我不过是提了一嘴父亲会请旨让太子将我纳进东宫,郡主为何动如此大的气?难不成郡主也想嫁太子?”
宋稚绾和萧琰二人之事还未公之于众。
胡忻玥自然不知晓。
但她上回便瞧得出,太子对宋稚绾很不一般,只要宋稚绾有心入东宫,比她容易得多。
“呵。”宋稚绾根本不进她话里的套,“你从第一句话开始便对我冷嘲热讽,我还不能生气了?”
“当然可以,您可是郡主。”胡忻玥掐紧手心,“可您就算是郡主,也无权干涉太子后院之事。”
宋稚绾上下打量了她一眼,不屑:“你进太子哥哥后院了吗?没进你说什么?”
胡叔,你在天之灵莫要怪我。
是非对错,相信您自会看得见。
树杈上。
苍渊让苍一举着墨汁,手里写得飞快,墨汁乱溅,苍一看傻了眼。
他探头一瞧,嗬哟!
连小主子那声“呵”也记上了。
亭下。
胡忻玥是极要脸面的,接二连三被这般呛了回来。
神态也端不住了,狰狞中透着浓浓的不甘:“同是为国献身的将士遗孤,凭什么你就能得封郡主,入住东宫,享一生的荣华富贵,我和我母亲就要受人欺凌,过着贫苦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