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还是点头应了。
宋稚绾没再看那道玄色身形一眼,转身抬脚便走。
她还未走出殿门,身后就传来一阵兵荒马乱的声响,酒壶杯盏的落地噼啪声、桌椅的碰撞声、交叠的惊呼声。
“殿下、殿下小心……”
“快扶着太子殿下……”
萧琰急着去追人,连身子撞在桌角上也好似没有痛觉一般,抬手拂开身旁的几个宫人,迈着踉跄虚浮的步子三步并两步追了过去。
“今今,别走。”他话里带着恳求,是旁人听都未曾听过的顺从。
他伸手拉住宋稚绾的手腕,把人拽到了怀里。
冷冽的气息混着她往日爱用的清甜花香,随之扑面而来的是蛮横侵袭的酒气。
宋稚绾被熏得在他怀里怔了半刻,旋即皱着小脸,没好气地推开他。
“臭!”
若是浅尝几杯,那酒味还能称得上是醇香。
可现下闻着只觉得像是从酒桶里爬出来的人,酒酵气刺鼻得很。
她没使多大力气,也不知是不是萧琰醉了的缘故,竟被她推得一个踉跄,像是险些要栽倒在地。
身后一众宫人一阵惊慌。
好在他自己又堪堪站直了身子。
宋稚绾的心刚揪起来,又见他像座山似的朝自己扑来了。
被酒气灼红的眸子有些妖冶,语气委屈:“今今嫌弃孤?”
宋稚绾的双腕都被他的大掌握住,男人弯着腰,低头望着她,高大的身形隔绝了身后的所有目光。
众人只瞧得见他在同她说话。
只有宋稚绾一人知晓,他在盯着她的唇看,目光如狼似虎,泛着绿光。
他想亲她。
宋稚绾抿了抿唇。
她若是敢说嫌弃,太子哥哥定会在众目睽睽之下,不管不顾地亲下来的,那她可没脸见人了……
“没有。”她偏过头,说得不情不愿。
萧琰一见她蹙紧的眉头便知她在说违心话,固执道:“就有,若不是嫌弃孤,今今方才为何要走?打算把孤一人丢在这吗?”
他的确是醉了。
连人都变得胡搅蛮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