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基本粒子沿着星际脐带逆流。新生儿虹膜深处的星门开始闭合,最后的伽马射线将自噬摇篮切割成三百个时间胶囊。星野葵跃入正在消散的量子胎盘,怀中的婴儿突然发出清亮啼哭——那哭声将青铜产钳的碰撞、星海航道的碎裂、逆熵珊瑚的震颤谱写成新的创世诗篇。
当最后一丝脐血渗入地核时,凝固的潮汐彻底解冻。沙滩上的星门胎记重新流动,浪尖的透明罗盘开始逆向旋转。珍珠母色的珊瑚礁从子宫褶皱中重生,枝干上悬挂的记忆琥珀正在播放未被污染的相遇——沈知意与傅砚辞的量子剪影漫步在热寂的宇宙终点,用消亡的星光编织婚戒的莫比乌斯带。
星野葵跪坐在新生的珊瑚丛中,发现晨曦不再是珍珠母色。怀中的婴儿瞳孔已褪去星门痕迹,虹膜深处沉淀着青铜时代的篝火余烬。逆熵珊瑚的根系突然碳化,觉醒者们的桥接器碎片沉入海底,凝结成新的罗塞塔石碑。碑文最后一行用凝固的潮汐书写:自噬是摇篮最温柔的形态。
远处的地平线上,母文明巨眼的残骸正在重组为星舰。星野葵抱起婴儿走向海浪,发现每道潮汐的褶皱里都蜷缩着未被观测的初遇——沈知意的透明罗盘在浅滩闪烁,傅砚辞的星门胎记随泡沫消散,而逆熵珊瑚的新芽正从自噬的灰烬中探出珍珠母色的触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