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我苏珏一支兵马,定叫他有命来,无命回。”
“苏珏说的不无道理,”项人尔从旁附和:“我军正愁海波城城坚难攻,若倭寇果真有胆出城偷营,岂非正中下怀?何不就地将之消灭,反而要仓促出营,避敌锋芒呢?”
戚弘毅淡淡一笑,道:“倭寇虽会来偷营,但其畏惧我军军威,必然不敢倾巢而出。据我估计,今夜来犯之敌,应在两千至三千之间,不会更多,且必为轻装。若偷袭成功,则趁机报复,不成,也能迅速撤退。”
“如此更不用怕他,”项人尔道:“从海波城至宁海卫,唯有锦山、屏山两条路,若于此处埋伏两支军队,便能将来犯之敌的退路封死,不怕灭不了他们。”
“不错,监军所言,正合我意,”戚弘毅朝项人尔点点头,随即传令道:“苏珏程晟听令!”
“在。”
二将知道又将被委以重任,齐声应答,不肯有丝毫耽搁。
戚弘毅看着二将,下达了军令:“苏珏,程晟,你二人各领新军一千五,分别埋伏于锦山、屏山之上,今夜若见倭寇来袭,立刻冲下山去,于当道阻敌。若锦山遇敌,则屏山立刻支援;屏山遇敌,锦山也速速增援,不得有误。”
“是!”二将领了军令,站在一旁。
因这计划本是项人尔率先提出,却未得军令杀敌,项人尔心中难免有些不快。
可他毕竟是通达之人,而非争功之徒,只是对戚弘毅的部署尚有疑惑。
项人尔身为监军,遇有疑问,岂能放过?
于是他开口问道:“戚将军,何不纵敌过来,待其到宁海卫之后,再前后夹击,关门打狗?半路阻击,若倭寇一触即溃,逃回海波城,岂不便宜了他们?再者新军刚刚夜战前哨营,未及喘息,又要大战,何不派老兵御敌?”
戚弘毅看了一眼项人尔,坦然回答道:“因为,偷营的倭寇根本就不是我的目标。”
一句话,便击中项人尔的内心。
他本是将佐之才,一点即通,立刻心领神会,不再提问。
苏珏却未能立刻领会戚弘毅的意图,只向项人尔保证道:“监军放心,有俺老苏在,绝对不放跑一个倭寇。”
“对啊!”程晟也在一旁帮腔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