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其它的组织。
杨延朗无法想象,究竟是怎样的人,能够如此残忍,如此灭绝人性。
他回忆起安南河谷官军们得知他要去安南镇时脸上那奇怪的表情,直到此刻,才终于明白其中的含义。
所幸的是,在这些尸体中,杨延朗始终没有发现道不同、凌香以及展燕的面孔。
可是,面对这样的惨相,他的心中也很难燃起什么希望了。
杨延朗又一次想起了展燕。
这一路上,他经常想起她。
他们相识于兴隆客栈捕捉飞贼的陷阱之中,无数次并肩作战:营救被严仕龙捉住的江月儿妹妹;在隆城对抗黑衣组织;在洛城帮助白芷夺回白虎堂;在安南镇……安南镇……
想到安南镇,杨延朗不忍再想下去。
“贼女”……
“臭小子”……
杨延朗忍不住不想。
一路走来,比起闷不吭声的白老爷子,只顾饮酒的陈忘,懵懂单纯的芍药,展燕可谓与他对话最多,也最没分寸的人了。
比起其他人复杂的背景以及并不纯粹的目的,他们两个初出茅庐一心闯荡江湖行侠仗义的年轻人,倒是最为相宜的。
尽管大多数时候,他们两个都在掐架斗嘴中度过,可若是没有这些,一路上又要少多少乐趣和回忆呢?
在杨延朗的心目中,对于展燕,早已生出了一种跟他对自己的月儿妹妹完全不同的深厚的情谊来。
这份情谊,在他心中占了相当重要的位置。
“贼女,你究竟在哪?你赶紧出来和我吵架啊!贼女贼女贼女……你平时不是最喜欢和我吵吗?怎么我在心中骂了你一万遍,你就是不出来呢?”杨延朗大声地咆哮着。
尽管希望渺茫,杨延朗也绝不想就此轻易放弃。
活要见人,死要见……
不不不,呸呸呸,杨延朗啊杨延朗,你怎么能这样想。
她一定不会有事的,一定不会,一定不……
夜深了,天也越来越黑,星月无光,有夜风穿过山谷,像是无数怨灵的哭泣。
杨延朗在安南镇的牌坊下面点了一堆篝火,自己默默坐在篝火前,看护着镇民们的遗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