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震山一边吃菜,一边警惕地打量着四周。
书生百无聊赖,便又同芍药说东说西的,打发时间。
芍药嫌这人既怪且烦,也不搭理他,由他说去。
书生仿佛懂得很多,有许多光怪陆离的见闻,讲着讲着,又说道:“我听人说,这行走江湖,唯有这老人、残疾人、女人和孩子不能惹。因为他们本应当处于弱势,既然能够在江湖立足,一定是能常人所不能。现在咱们这桌儿,几种人都聚齐了,跟着你们住这客栈,竟然特有安全感。”
见自己滔滔不绝,芍药却并不理他,书生干脆把手搭在芍药肩膀上,说:“小妹妹,跟你聊了这么久,你,嘿嘿,你叫什么名字啊?”
芍药不想搭理他,正巧听到大叔又咳嗽了几声,便关切道:“大叔,你少喝点酒。”
书生见芍药还是不理他,多少有些尴尬,先自我介绍道:“士不可以不弘毅,任重而道远。小生祖上姓戚,大名弘毅,敢问姑娘芳名。”
芍药见这人说话一套一套的,再不理他,不定整出什么事端来,便回道:“我叫芍药。”
“以花为名,美是美,就是像个伺候人的小丫头的名字。”
戚弘毅随意点评一番,又悄声问芍药:“小妹妹,你大叔叫什么,眼睛怎么坏了?”
芍药本是被抓来的,从没问过大叔的名字身世,一时却不知如何答。
“咳咳……”
大叔轻咳了两声,用手指蘸了蘸酒水,在桌子上写了两个字:“陈忘”。
白震山看到,冷哼了一声,开口道:“恶贯满盈,连真名都不敢用了吗?”
戚弘毅听闻此语,心中纳罕:“假名吗?可方才那目盲之人写名字时,却毫无迟滞,不像是临时编排的。”
心中有疑,戚弘毅也不隐藏,开口便问:“大哥,这名字,你用了多久了?”
“十年。”
陈忘回答的很是平常。
“假作真时真亦假,”戚弘毅感慨道:“用了十年的名字,又怎么能说是假名呢?”
戚弘毅目光凝重,重新审视“忘”字,拆解之下,乃是“心亡”二字,一时竟看向陈忘,思忖着他的身世经历。
陈忘却先开口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