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像极了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。
许瑶疲惫地走到父亲的病床前,想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他,却看到许父正艰难地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盒。
“瑶瑶……这个……给你……”许父咳着血沫,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。
他颤抖着掀开铁盒的盖子,里面装着一些发黄的账本和几瓶墨水。
“你前世夫家的账本……”许父艰难地喘息着,“和孙志强的走私账目……用的……同一种墨水……”
许瑶接过账本,仔细地翻看着,那些密密麻麻的字迹,记录着孙家这些年来的种种罪行。
她拿起一瓶墨水,瓶底赫然印着几个小字:“三姐纺织厂”。
许瑶的心猛地一沉,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。
三姐纺织厂?
那不就是她前世女儿养母的旧业吗?
难道这一切,都和她有关?
回到婚房,薛寒已经站在那里等候多时,他的脸色凝重,眼神深邃,像是在思考着什么。
“瑶瑶,你看这个。”他递给许瑶一张纸条,那是从红纱巾下面发现的,上面写着一行匿名信:“真正的继承人该现身了。”
许瑶疑惑地接过纸条,仔细地看着上面的字迹,总觉得在哪里见过。
薛寒突然按住许瑶的肩膀,语气严肃:“你前世女儿的胎记……”他指尖轻轻划过秋月后颈,那里有一块淡淡的红色胎记,“和这信纸上的火漆印记,形状一模一样。”
许瑶震惊地瞪大了眼睛,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秋月的胎记,竟然和这封匿名信有关?
秋月突然扯开盖在身上的红纱巾,眼神迷茫地看着许瑶:“妈妈,这是不是我亲生姐姐留下的?”
夜色渐深,纺织厂的庆功宴彩排也接近尾声,薛寒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鲜红的绸布,在手中摩挲着。
夜幕像一块巨大的靛蓝色幕布,缓缓拉开,纺织厂的庆功宴彩排现场,气氛那叫一个锣鼓喧天,鞭炮齐鸣。
空气里弥漫着幸福的汗水味儿和劣质香烟味儿,简直绝配!
薛寒站在临时搭建的台子上,那叫一个鹤立鸡群。
他突然举起一块鲜红的绸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