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师尊竟然是九幽鬼帝的女儿，难怪她会知道那么多别人不知道的秘闻。”
她声音发涩，“当年师尊收我为徒时，是不是就已经预见了今天的局面？”
她的目光中满是复杂，有震惊、有恍然，更夹杂着一丝难以言说的刺痛。
沈敬亭将她颤抖的手拢入掌心，金芒温柔地包裹住那抹冰凉。
“从师尊留下的线索来看，她一直在暗中对抗鬼帝。”
“溪儿，接下来的路只会更难走，鬼帝若知道师尊在破坏他的计划”
“我要为师尊报仇。”韩灵溪猛地抬头，眼中燃烧着前所未有的狠厉，“不管他是我师尊的父亲，还是整个诡异世界的主宰，我都要杀了他！”
不管是从哪个层面来讲，鬼帝都是她的生死仇人，最后都只有一个结果，不是你死，就是我亡。
沈敬亭抬手轻轻按在她颤抖的肩头，金芒顺着接触的地方缓缓注入，安抚着她暴动的魂力。
“我陪你。”
远处的怨灵鬼皇喉咙发紧，他从未见过有鬼的身上会有如此决绝的气势。
而眼前这对道侣早，似乎已将生死置之度外。
风幽空洞的眼眶里闪烁着敬畏的幽光，他嘶哑着开口，“二位大人若要讨伐鬼帝，我等愿效犬马之劳”
事到如今，只能赌一把了。
就赌沈敬亭和韩灵溪能够杀了鬼帝，夺取地位。
如此一来，他们也算是新朝的元老了。
“不必。”韩灵溪猛地转身，发丝飞扬间，耳坠重新泛起清冽的蓝光，“这是我与他的恩怨。”
她抬手召出清涟鬼尊留下的玉简，血痕在魂力催动下燃烧殆尽。
“师尊用鬼体为我换来的线索，绝不会白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