默的将花束放在墓碑前。
“对不起。”和林思曦擦肩而过的时候，许清欢低声说。
“为什么要说对不起？”林思曦低着头“又不是你的错。”
“对不起，我又来晚了。”
又？
林思曦想转头问问清楚，许清欢已不见了踪影。
窦律看着蒲宗主的墓碑，从来没在弟子们面前哭过的他，第一次湿了眼眶。
他蹲下，轻轻抚摸着墓碑上的字。
明雪宗宗主之墓。
蒲一程。
山一程，水一程，身向榆关那畔行。
窦律永远不会忘的。
他们刚见面的时候。
蒲一程笑着朝他伸出手。
“你好，我叫蒲一程，你呢？”
他们一起到处历练，游历四方。
在他濒死的时候，是蒲一程救了他。
他们一起游山玩水，成了最要好的挚友。
记忆中的蒲一程笑着看向他。
蒲一程笑起来很好看，阳光明媚，嘴角挂着两个小酒窝。
他说。
“待看过万水千山，层林尽染，我们就当一辈子的好朋友。”
可许下诺言的人却没有这辈子了。
窦律强忍回泪水，起身。
俞文和廖蓓静静的看着他。
“别给自己太重的担子了。”俞文对窦律说“你一个人掌管不来两个宗门的事务的。”
“但我必须管。”窦律转头看向明雪宗最后的遗孤。
“这是一程一直在守护的东西，现在他走了，我不能再让他辛苦守护的东西消失。”
蒲一程中年时期父母双亡，把所有心血都倾注在明雪宗和亲传弟子身上。
他留下的东西不多。
现在只剩下他亲手养大的孩子和这个只剩空壳的明雪宗了。
“各位宗主。”叶琼琚坚定的看向正在聊天的三人，语气肯定。
“我要继位。”
明雪宗只剩下他们五个了。
他作为最大的弟子，理应承担起责任。
“你还太小了。”窦律答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