弟嬉笑打闹逗他开心,公子哥们演小品说笑话只为了得到月姬一个眼神。
大家总是凑在一起喝酒打牌,到尽兴的时候,禅院月还会唱歌跳舞弹琵琶,那些人也跟着自己一起闹。
其实那样的生活也不算特别差,禅院月觉得,那个时刻的自己算是开心的,如果仅仅是饮酒取乐的那一刻的话。
往年生日的后半夜总是有数不尽的珍玩宝物,还有英俊的禅院公子哥陪在一起温言细语;今年的生日只有干巴巴硬邦邦的禅院甚尔,两个人相互搀扶(禅院月被搀扶)着走出阴冷的树林。
但这样的心情是禅院明宏在他面前说一万个笑话也比不上的。
禅院月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澎湃。
这是发自内心的喜悦,他很久很久没有拥有这样纯真的情绪了。
“这就是新鲜的空气吗?”
他喃喃自语,似乎有晶莹的液体从眼角滑落。
真是太好了啊。
“你还是省点心情吧。”
禅院甚尔用他粗糙的手将禅院月脸上的泪水拭去,笑了一下:
“再不上船就来不及了。”
此时天色已黑,但港口仍有人流攒动,货物同人一道上上下下。
豪华游轮的舱口不在此处,他们们拥有的,是远渡邮轮的普通船票。
至于目的地在哪里?似乎无从知晓。
但没有选择,禅院月义无反顾地上了船。
检票的水手看了一眼他破旧的华丽和服下摆,又瞥了一眼与他同行的甚尔,吹了个口哨,调笑道:
“bro,能骗到这样的大小姐跟你私奔,真厉害!”
随即在禅院月的怒目而视中放他俩进去。
他们是踩着出发点上船的,因此很快轮船就驶离码头。
“嘟————”
海水的波涛溅到岸上。
京都,再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