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向……这一切似乎都牵连着更深的风暴。
兰芷洞外,溪流潺潺,藤蔓低垂,晨光洒落在洞壁上,映出层叠的石纹,仿佛岁月沉积的痕迹。
裴花花早已静候在洞中,石桌前,一盏清茶微微氤氲,她眉眼间含着若有若无的笑意,仿佛早已料到他们会来。
纠结了一整晚的陆青峯率先开口,声音压得极低,带着一丝不确定:“敖蒙真的叛变了么?可他活了下来,还留在族里,族人又怎能容下他?”
裴花花端起茶盏,缓缓抿了一口,语气不急不缓:“的确有人传言他背叛了,但敖蒙从未为自己辩解。他依旧守护着族人,尽心处理族中事务,族人看在眼里,也不好再追究。”
她抬眸扫过众人,见他们神色各异,轻轻一笑:“若真要深究敖蒙为何能活下来,或许……族长夫人在世时,能讲得更清楚一些。”
岳清澄双手抱臂,扬眉道:“婶婶,别卖关子了,快说吧。”
裴花花低头拨弄着茶盏,似是陷入回忆,声音缓缓流淌:“关于那场大战,我知道的也只是残片碎影。那时我不过四岁,这些故事是后来敖厉出生时,我们这些孩子凑热闹听来的……”
——回到许多年前——
敖厉初生之际,便生得奇异,两耳旁各有一撮白毛,显得既古怪又灵动可爱。
前来恭贺的人们时不时低声议论起敖蒙如何活下来的事。
床榻上,敖厉的母亲听得烦了,索性从枕下取出一个小药瓶,在指尖晃了晃,轻叹道:“十多年了,那夜,在投车旁捡到的,怕就是它救了敖蒙。”
那夜,究竟发生了什么?
狂风怒号,战火蔽天,喊杀声震荡着大地。
投车旁,敖蒙狼狈地翻身而起,指尖触及地上一只小瓶,揭开一瞧,瓶中只剩一颗药丸,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清香。他皱眉,随手揣入怀中,正要继续奔逃,忽然半边身子骤然失去知觉,犹如被寒冰侵袭,直直摔倒在地。
胸腔中似有一股异香萦绕,他挣扎着,鬼使神差地掏出那药瓶,然而究竟是吞下了那颗丹药,还是仅仅闻了一口,他自己也不清楚……
当人们发现他时,他已昏睡在荒野之中足足七八个时辰。
而当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