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摆手示意道:“不,谢谢婶婶,我们的衣物尚能凑合。”
陆清峯也摇了摇头,淡淡道:“多谢婶婶。”但语气中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疲倦与压抑。
皇甫流云默不作声,毫不避忌,直接脱下破损的衣物,换上洁白的内衬,披上宽松的灰色直领长袍,布带紧束在腰间,整个人看起来干练了不少。
起身,穿上裤脚带有麻绳的宽松长裤,两个婶婶一左一右帮他束紧裤脚,看起来干练精神了许多。
女子们换好衣衫袅袅而出。一件件色彩各异的右衽短衣,衣襟交叠,窄袖贴身,下身粗布长裙,细密褶皱使其整齐又不失韵味。
粗布的质地并未掩盖其背后的精致与用心,虽然这一切看似普通,然而却在她们身上展现出一种别样的端庄。
岳清澄转着圈走到裴花花身旁,目光扫过院中的一切,笑意未减,却有了几分思量。“谢了婶婶,这下我们可算是这里的人了。”
裴花花轻轻点头,低低地笑着,眼中带着几分得意:“族里四五百号人,大家都穿这般衣裳,出去的话,谁都分不清你是哪家的姑娘了。”她的声音平淡,却像是无形的网,将那些曾经的疏离与隐秘一点点带走。
金宝儿走上前,眼中闪过一丝急切。“婶婶,这里谁最灵通?东边的城里,有什么动静?”她问得不急不缓,语气中却有着莫名的压迫感。
裴花花拍拍胸口,胸膛起伏。“当然是我了,村里发生了啥事,谁家娃丢了,婶婶自然知道。至于城里那些事,得去问问族长。”
她轻轻叹了口气,似是有些疲惫。“族里不让问,不让说,只知道八十多年前,外面有流窜之人,两边曾经有过冲突,族里原本人丁兴旺,千百号人呢。”她的语气渐渐低沉,仿佛话里藏着的痛苦和秘密,比表面更加沉重。
话说着她眼瞥见族长走向院子,裴花花急忙拉起其他婶婶,低声道:“婶婶要去午睡了,走了走了。”
她们匆匆离开,仿佛那几句话才是她们要藏起的真正秘密。
午后的阳光穿透树梢,空气里弥漫着草木的清香,院中一片宁静,偶尔一阵微风拂过,带来树叶沙沙的声响。
岳清澄走进林子捕猎,南星和苏梅去沟渠小河里捞鱼,篮中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