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到远处,避开皇甫流云的目光,低声说道:“师傅没给我们这些捡来的徒弟剃度受戒。只是嘛,小师弟来寺里的时候,不久后发烧,头发就掉光了,所以他这个秃头,也算是特别的。”
陆清峯听了,忍俊不禁,笑道:“好像刚来的时候头发就掉光了…”
皇甫流云听得气不打一处来,顿时怒火中烧,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,咬牙切齿地骂道:“打人不打脸,揭人不揭短!你们这俩坏人,拿这事说笑,真不要脸!”
他愤愤地把手中的地瓜砸向陆清峯,却因用力过猛,误伤了苏梅。
苏梅捡起地瓜,轻轻地吹了吹,笑着说道:“本来就没什么吃的,别浪费粮食!”
众人见状,忍不住会心一笑,苏梅对食物的执着,着实令人咋舌。
当苏梅把沾土的地瓜送入口中,众人脸上的笑容变成满脸诧异。
苏梅对此毫不在意,依旧自顾自地咬着地瓜,脸上漾着满足的笑意。
没有人能真正理解苏梅的感受——嫁给一个男人七八年,七八年甚至更久的忍饥挨冻让她对食物充满了无法言喻的珍视。
她的痛苦与自卑深藏在内心,或许,别人永远无法触及。
眼前的食物,虽然不起眼,却承载着她那段漫长岁月的无奈与坚持,那是她唯一的希冀。
裴花花和几个婶婶背了三大包衣服进来:“这些都是新做的,今年秋丰祭衣服准备的多了些,你们那些衣服都破了,来换了吧。”
裴花花和几个婶婶背着沉重的包袱走进院子,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,眼中却透出一丝焦虑:“这些是新做的,秋丰祭准备多了些,你们那些衣服都破得不成样子,快换了吧。”她语气急促,仿佛急于给她们遮掩什么,亦或是急于消除一丝不安。
女子们下意识地低下头,目光在衣物间来回逡巡,手指轻轻拂过衣物细细地摩挲着,时而拿起一件,在身前比划,时而又放下。
一番精心挑选后,各自选定了心仪的衣服,便迫不及待地随手拿起,脚步匆匆地进屋去了。
裴花花走到谢忘川面前,温声说道:“麻布男服也有,若是嫌不好,便换了试试。”
谢忘川低头瞥了眼那些灰色衣物,脸上并无太大兴趣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