喝桃花酿的,原来……是你啊。”
哪吒怔住了,原本快步逼近的身形在原地僵住,他瞳孔骤然收紧,像是被什么狠狠击中了心口,整个人像被风灌入了空壳中,动也动不了。
可他声音还没发出,喉间就猛地一紧——
哑了。
她说的那段记忆,是他一直刻在心尖,却从未敢提起的过往。
那时候,她去红鳞大蟒蛇腹内救他,重伤之下用了法天象地,刚失明。
师父遍体鳞伤、灵脉尽毁,疼得整夜整夜睡不着,他就守在她榻边,煎药一口口喂她,连呼吸都不敢重。
后来,她病好了
而哪吒甚至连“眼盲”两个字,他都从不在她面前说出口。
他怕。
怕师父记起那段最脆弱的模样,怕她厌恶自己曾被人怜悯,也怕她记起那时候的病痛。
可她竟然还记得?
不止记得,还记得是他,背她下山、喂她桃花酿的!
哪吒手指微微蜷紧,掌心破口还在渗血,他却像忽然失去了全部力气。
那一刻,所有爱恨疯缠都消散了,所有占有欲都沉入了喉咙。
他只是站在风里,仿佛又变回了那个曾为她蒙眼系带、捧盏喂酒的少年。
那时,她眼盲时,他是她的眼。
黎瑶轻轻抬起手,掌心朝向他,像一场迟来的回应,像一场从天命泥泞中伸出的救赎。
她声音极轻,却穿透了整片月空。
“吒儿。”
“陪师父去打天宫,好吗?”
她的声音极轻,却宛如一道流星划破了哪吒心底最深的黑夜——他的师父站在万千星辉中央,脚下是那一条燃烧的混天绫,身后是风火雷电,是她一剑劈碎的玲珑塔,是她回过头来、终于为他而疯的信号。
下一秒,他已握住她的手。
十指相扣。
他把她揽进怀里,贴着她耳侧,低声笑得像个疯子,却也像个小孩:
那一刻,他的指尖都在发抖,不是因为恐惧,而是因为太久、太久没敢想过这一刻真的会来。
哪吒将她揽进怀里,鼻尖埋在她发间,声音贴着她耳侧,笑得又疯又轻,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