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砚舟握着钥匙站在香榭公馆17楼门前时,嘴角还挂着克制不住的笑意。
电梯上升时,他甚至在脑海里勾勒出清晨偶遇黎漾时,要装作不经意提起“以后是邻居”的场景。
厚重的防盗门被缓缓推开,冷风从缝隙里灌出来。
刺鼻的木屑味扑面而来——原本价值百万的大理石地面被掀得支离破碎,水晶吊灯的残片泛着冷光,墙面的定制壁画被撕得只剩半截,露出斑驳的水泥底色,就连定制的嵌入式酒柜都被拆得只剩框架。
沈砚舟的手指死死攥着门把手,骨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。
手机在掌心震动得发烫,他几乎是颤抖着按下李助理的号码。
"嘟——"漫长的等待音过后,电话接通。
"沈、沈总?"李助理小心翼翼的声音传来。
"房子是怎么回事?"沈砚舟的声音低沉得可怕,像是暴风雨前的闷雷。
"沈、沈总?"李助理小心翼翼的声音传来。
"房子是怎么回事?"沈砚舟的声音低沉得可怕,像是暴风雨前的闷雷。
李助理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困惑:"沈总,您说什么?房子的手续上周就办妥了。"
不对啊。
按理说,买房的事情他可是大功一件。
沈总不该是这个反应才对啊!
沈砚舟盯着墙角歪斜的装饰,喉间泛起铁锈味:“你现在立刻给我滚过来!”他踢开脚边锋利的玻璃残片,“过来看看你给我买的房,是个什么鬼样子!”
“是,我马上就到。”
李助理握着方向盘的手满是冷汗,车载导航不断提示前方路口左转,可他脑子里全是沈砚舟压抑的怒吼。
十分钟前挂电话时,听筒里传来重物砸墙的闷响,像一记重锤敲在他心上。
香榭公馆的地下车库亮着惨白的灯光,李助理连电梯都等不及,直接冲进消防通道。
十七楼的楼道里飘着刺鼻的粉尘,他扶着墙剧烈喘息,眼前的景象让他瞳孔骤缩——入户处的智能门锁完好无损,电子屏还泛着幽蓝的光,可推开门后,室内宛如经历了一场浩劫。
李助理僵在原地,公文包"啪嗒"掉在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