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悫忠的意思简直白活了。
“可若没有定国公,您无兵无器,且象城大捷,穆王殿下也快回了,到那时您又如何成事?”方铎和其他几人心下大骇。
没了定国公,闳稷又是肉眼可见的保皇派,往日的东宫旧臣占了朝堂近四成,光靠他们几个不是找死吗?
闳训呵呵一笑,眼神有些冷厉:“所以得趁早啊,那些东西你们不必担心,让你们跟着总不会什么都没准备,本王只问一句,何日轮值你的亲信最多?”
后面一句话是问方铎的。
闳训的语气不容拒绝,眼神定定看向方铎,本是正气十足的长相,此刻看起来却宛如一条蓄势待发的毒蛇。
方铎沉默良久,随后闭眼,心一横:“御执卫一旬一轮,我的人手…在下旬。”
还有十来日…象城的人可赶不及回,闳训收回目光,点点头:“准备着吧。”
轻飘飘的四个字,听得屋内几人心里直打鼓。
“殿下…那衍王。”有个幕僚弱弱插嘴。
闳训摩挲着手指,扯扯嘴角:“他既爱当个孝子,那就让他和父皇团聚…”
‘笃-笃’
闳训话音才落,屋外便传来贴身内侍的声音。
“何事?”闳训皱眉问道。
“殿下,宫里的消息,陛下方才召了衍王入宫。”
已经傍晚了,宫门即将下钥,什么大事值得让闳诲跑这一趟?
屋内的人面面相觑,都开始揣测起来。
而闳诲这边同样在揣测,顺德帝这一召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。
九极殿外是全盛守着,闳诲皱眉问了句,全盛只是摇头表示不知。
殿内空旷,只有顺德帝一人。
“儿臣给父皇请安。”闳诲依礼叩首。
顺德帝没叫起,他面前摆着一道空白圣旨,朱笔悬停未落。
“诲儿。”顺德帝定定看向下首叩拜的身影。
“你可想当皇帝?”
!闳诲心中大骇,猛然抬头看向顺德帝。
顺德帝又道:“我只问这一回,老实告诉爹。”
也不知是不是烛火燃得太少了的缘故,闳诲发现好像有些看不太清顺德帝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