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着付二提到成容,闳稷略有些恍神。
“王府可有来信?”闳稷又问。
付二悄摸抬眼:“额…禀殿下,只有一句话。”
王府当然有来信,但付二知道闳稷想听的是什么。
闳稷丝毫不意外成容的懒性,一只手揉着眉心,另一只手的手指轻轻在桌上笃笃两声,嗯了一声示意他说。
“侧妃主子说,女郎会唤爹爹了…”
闳稷手一顿,瞬时抬起头:“你说褒儿会什么?”
瞧他这模样,哪里会是没听清的?
不过付二还是顺从地又答了一遍。
他说完闳稷就笑,笑得得意,只不过笑完之后就皱眉,再然后就进了内室,等再出来时手里便拿着信。
“让人递回去吧。”闳稷这般说。
付二挠了挠头接过,哦了一声什么也没问。
看殿下这个神情,应该是又有大事要交代给侧妃。
闳稷给成容的信走的是官驿,顺德帝会盯着,闳稷也不怕他查,总要有家书才显得正常。
应福来递信的时候,成容正陪着褒儿躺在榻上玩耍。
褒儿确实喜欢咿咿呀呀说话,但她也就十个月大,哪会真知道在说什么?不过是一些类似的音罢了。
“是爹爹来信了哟小褒儿。”成容笑眯眯地抱起褒儿啵了一口。
“哒哒…嘚嘚…阿巴”
褒儿不懂,褒儿只知道香香娘亲在亲她,两人脸贴着脸嘻嘻闹闹好一会。
从应福手中接过信展开,成容阅至末尾,有些无语,她看向应福问道:“我很小气?”
应福啊了一声,虽然不明白但还是立马摇头:“主子大方极了,能伺候主子是奴婢的福气。”
“哼,你家殿下可不这么认为。”成容又看了一遍那信。
‘褒儿稚语无忌,竟先唤父,想来恐累你蹙眉,待为夫归来,当细细教之,必使她日日唤你娘亲,以慰卿心,或是我亦可唤容容心肝儿,直叫你满意为止,另,容容若寄书传话,不妨多言己身,纵只片语,亦能解我相思之苦。一别数月,实念卿殊甚。’
许是不用当面,闳稷每回都只有在信中才会如此直白写出这么肉麻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