干多少,陛下还真是没眼光…”
闳训忍着怀中馨香传到鼻中的不适感,没推开,听她这么说,垂眼轻嗤。
“他向来偏心,从前有闳谦,现在又有闳晦,他何曾管过我的死活?既然如此,我又何必管那么多?”
闳训沉默了会,再开口时脸上带着狠意:“你留在平京的人手有多少?”
如妃掰着手指轻轻算,嘴唇一勾道:“唔…约莫五百死士,都给你用,不过,你得手之后可别忘了许诺我的事!”
闳训闻言,伸手挑起她的下巴,端详良久道:“象城和贵妃位,皆给你。”
用一座城池换得夺嫡障碍尽扫,不亏,至于贵妃位,如妃所求也正常,她从来都只想当皇帝的妃子。
闳训在殿里没待多久,人走后殿里又恢复了往常的寂静。
如妃倚在榻上把玩着头发,眼神看着闳训离开的方向,嘴角上扬。
“蠢货。”
安稳的日子不易,顺德帝一行人是八月上旬回的平京。
他圣旨虽然下的及时,但苍夷这回显然已是做足了准备。
朝廷援军未到,象城只有徐垦,他已经七十多了,满身病痛支撑不住他上马杀敌。
不能杀敌,清醒的时日也不多,但他还是强撑着病体,坐到主帅帐前排兵布阵。
吐黑血,四肢僵乏,神思不清,一样一样接着来,他这是在拿命耗着。
苍夷这些时日都不算真的打,只晚上来叫阵。
明眼人都看得出来,这就是在跟着一起耗。
“援军…还有多久?”徐垦喉咙呼噜着声,他如今瘦弱得很,脸上浑身被折磨得皮包骨,根本撑不起战甲。
胡副将紧皱着眉,掩住眉眼痛色:“义父,估计还有两日…”
帐中其他副将都担忧地看向徐垦。
“两…日,继续…守着。”徐垦抖着手,他脸色已然发青,如今是全凭着一口气吊着。
“报——!”帐外传来小兵的声音。
他急匆匆跑进来,单膝下跪拱手:“禀将军,苍夷!苍夷打过来了!瞧着比前些日子的人还要多!”
“苍夷杂种,这是耍我们玩儿呢!”胡副将咬牙站起,虎眼猛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