幽台,闳稷的筹谋大都系在那处,边患若起,自然是要耽搁。
“此番的事情虽说巧合,但细想亦有可能,老贺乌王本就年迈,而徐垦这些年伤病确实不少…”最年轻的那个幕僚皱眉:“殿下,幽台咱们布置已久,本来可以趁着此次衍王赴任一石二鸟,若只是因暂不明晰的军情便延误咱们的大事,这并不划算。”
信中毕竟只有疑似二字,总会有人觉得不该在此时耽搁。
这话说完,屋子里一时安静下来。
闳稷握着拳没说话,敛眸沉思着。
“殿下,您…还是想暂缓行事?”四个幕僚当中有一个年老些,他抚须看着闳稷的面色猜测。
闳稷长舒一口气,看向老者的眼底有了决断:“是。”
“苍夷小人行径反复无常,不可赌其良心,象城如今无主帅,兵力少,已然危急。”闳稷垂眸缓缓开口:“若只是为着夺嫡而不顾象城百姓安危,本王做不出。”
他看向在座的几人,语气不容置疑:“不论军情真假,早做打算,大家都谈谈自己的想法。”
幕僚们要做的只是提议,是要跟着主子的打算来出主意。
方才说话年轻人姓何,闻此不再多言,他凝神点点头又道:“象城危急,苍夷善战,陛下能用的将帅不多,除了京中的定国公,便是席修,还有徐垦之子徐平。”
“若论快速,要以幽台的席修距象城最近,最能快速驰援,但大邺从未有武将连督相邻两大边防州军事,陛下之意不好论。”接着何先生的话补充的是一旁老者,姓庞,他又说道:“徐平镇守斛川,支河一国近些年虽势微,但对大邺也同样虎视眈眈,徐平定是动不得。”
近的两处都不好动,以何、庞二人的意思,顺德帝估计还是会派定国公去一趟。
“诸位,定国公虽善战,可他常年是在东南作战,海寇和苍夷骑兵可不一样……”一直没说话的一个中年男人此时缓缓抬头,他迎上闳稷的视线,幽深的眼眸中所含的意思与闳稷不谋而合:“属下认为,此事,殿下可去。”
几人都看向曹枫,有皱眉的,有沉思的。
“曹先生此话何解?”闳稷确实有这意思,但他没点头,还是想先听曹枫怎么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