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没人告诉他,老师也在这儿啊!
早知老师来,他就不来了!
秦镶看到赵翊这个学生,也是头疼。
他是太子和瑞王的启蒙夫子。
但太子很快就完成了启蒙,没让他操什么心。
而赵翊呢?
从小就不好好读书,布置什么功课都不好好完成,各种偷奸耍滑,光是启蒙就折腾了他好几年,气得他几次上表辞官。
拜赵翊所赐,他差点就在教育界名声扫地了。
而自请做国子监祭酒,也是为了避开教授赵翊这桩苦差事。
只是后来,赵翊连着气走了两名夫子。
熙和帝无法,硬把赵翊塞给他教导,两人这才正式拜了师。
有了师生名分,他也就不用那么顾忌赵翊的皇子身份,该打打该罚罚,这才勉强把赵翊拉回正轨,没让他变成纨绔子弟。
不过,赵翊也不可能给他长脸就是了。
好不容易熬呀熬呀,熬到赵翊及冠出师,秦镶以为终于能摆脱这个令师头大的学生了。
结果,皇后又看上了他家孙女……
兜兜转转,赵翊还是到了秦家。
每每想到这事,秦镶都长吁短叹。
他甚至不愿面对这个事实:
他孙女琴棋书画样样皆通,诗词歌赋个个都懂,长得花容月貌,又懂分寸知礼节,偏偏……配了赵翊。
真是一朵好花插在了牛粪上。
望着走路风风火火,一路走一路喊的学生加孙女婿,秦镶五味杂陈,嫌弃到叹气。
赵翊已经习惯老师这幅模样。
他摸摸鼻子,没说话,免得一张嘴,再把老头气出个好歹,回头父皇又得召他进宫训斥。
秦镶整理好情绪,最后硬邦邦的说教:
“佑璋,礼者,国之大纲也。”
“身为大炎亲王,当仪态庄严、言行有度,方不失皇家风范!”
“学生谨记。”赵翊施礼。
话是这么说,但也就是说说。
当真你就输了!
秦镶看出赵翊敷衍,但也知道这德行改不了。
恰方才赵翊喊的话,他都听见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