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前的男人,比他哥哥更不好招惹。
她不想再有任何牵扯,免得节外生枝。
父亲在江南,虽然离得近,但定然不能这般马不停蹄舟车劳顿,可再如何,一两日后也该到了。
谢宴青清楚看见了女子向后瑟缩,眼中有隐忍的惊惧和回避,心里一阵钝痛。
他自从入了军营,每逢战后必然先卸甲、一番梳洗后再见她,免得血腥奇冲撞了她。
她本就是高洁娇贵的兰花,不该沾染污秽血腥。
可是,他这一次真的无法再忍耐。
本就是这般修罗模样,何必藏着掖着?日日披着人形画皮,心仪之人不也越追逐越遥远?
“蔓蔓,你当真无法接受我?”
他喉间发痒,只想告诉她,他不日便会入宫请旨赐婚,让她改嫁给他。
但话还没说出口,他染血的手尚未触及江映月,她已蹙眉。
“小叔,上次没能回答我的答案,现在便能了吗?”
谢宴青浑身一僵,怔在原地。
半晌,他垂眸,承认了。
“我承认,我用过卑鄙的手段算计你,但那一切,都是为了你。”
说话时,谢宴青手中握拳,轻轻颤抖,不敢直视江映月的双眸。
他不算说话,谢如安当真不是可以托付一生的良人。
只是,那时的他,也不过是无名小卒,论身份地位,比谢如安配不上她。
过去种种浮现眼前,复杂的情绪几乎将他吞没,谢宴青连日来的困顿,让他无法如常般犀利察觉江映月的情绪,心生焦躁之意,不顾一切上前将她死死揽在怀中。
江映月贴着冰冷铠甲,却闻到一阵口脂香气,不由得越加按抗拒。
她将谢宴青推开,后退几步离得远远的,生怕再从他身上闻到任何女子的脂粉味。
李紫鸢的,
或者楚秋秋的。
她觉得恶心。
“小叔,我今日见过镇南将军的爱女了,她虽然言行无端,可也算得上天真率直,再说你师从楚老将军,亲上加亲,也是喜事。你既已有良配,何必四处沾花惹草?难不成你们谢家男人都喜欢娶一个玩一个?莫不是觉得女子轻贱